江聊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在开坑不写的路上越走越远。
有缘江湖再见,无缘各别两宽。

【夜将散去】Ch.1

经过阿临这婆娘不知道多久的磨叽,我们的二搭终于到来了!阿临这边是严辞主场的《夜将散去》,我这边是俞秦主场的《初阳》,她都写了那我的也不远了!欢迎大家伙继续支持我跟阿临的二搭!

夜将散去,就是初阳。

三青Obliviate:

距离我上一次更新还是上一次(az)


这跟小情侣公费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手生啊手生,通篇流水账,随便看看,别上头


有错别字直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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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冬季的寒风像是野兽的哀嚎。】 


 


 


建宁机场。


严辞站在机场外的露天里,跺了跺冻到发麻的脚,把小半张脸都埋进那条米色格子的围巾里,双手伸兜,站在出租车旁袖手旁观,他犹豫了一阵,还是上前走了两步,想帮忙把那一堆行李放进后备箱。


“啧,咱俩刚才怎么说的来着?”从余光里看出他心思的简浔把严辞的行李箱放进去,头也不抬的说,“你手伤了,不能搬东西。”


“只是擦伤,再说,这都前几天的事儿了,没这么严重。”严辞反驳道,此刻他的右手上还缠了一圈绷带,是前不久在校做格斗训练时不小心弄伤的,本来他自己都没放在心上,可耐不住有个喜欢打小报告的损友——宋亦航直接一个电话打到隔壁医大,连夜把简浔从实验室里薅出来,于是严辞就被好友强行按着坐在宿舍床沿上,任由男朋友给自己抹上一层药,缠好绷带,还被千叮咛万嘱咐这几天绝对不可以碰水搬重物。


严辞在那一刻体会到了有一个学医的男朋友是一种什么体验。


“擦伤不是伤?”简浔挑了挑眉毛。


“这都算不上……好吧,是。”在学校里各方面成绩都强到无出其右的严辞现在只能屈服于男朋友的威迫之下,但他还是忍不住嘟囔,“一点小伤,又不疼,哥你弄得我跟断了条胳膊一样。”


“在我看来……其实差不多吧。”


“什么差不多——不是,简医生,请问你的职业操守哪儿去了?”严辞好笑的调侃他,“你以后要是就这样医治病人,且不说会不会砸了伯父跟桦姐这么些年在行业里攒下的名声,人家病人也得让你这说辞活活吓死。”


“那得分情况。”简浔说的理所当然,“一家之主的事,就算再小也得重视,肯定和别人不一样啊。”


突然被撩的严辞被惊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站在原处,伸出手来把围巾往上拉了拉,但这依旧这挡不住他透着绯红的脸颊和耳尖。


简浔看了他一眼,轻轻笑出了声。


出租车司机是个敦厚老实的中年男子,他帮着简浔放好行李,搓了搓手,笑呵呵地打量着这对小情侣,然后在一旁问严辞:“小兄弟,这天儿可太冷了,不先去车里坐着暖和暖和吗?”


“不用了,谢谢您。”青年礼貌的笑了笑,抬起下巴示意着简浔,回答道,“我等他一起就行。”


司机憨厚的点了点头,把已经安置妥当的行李箱又摆的整齐了些,一边关上后备箱车门,一边说着都上车吧,这么晚了,得赶紧让你们这些孩子回家了。


“走吧,我们回家。”简浔把手伸进严辞的围巾,捏了捏他的后颈。


“嘶——”正在开车门的严辞被冰的一个激灵,偏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但并没有闪身躲开这个动作,“凉,你也不知道戴副手套。”


“忘了,我好像放你包里去了。”


“你一个靠手吃饭的这都能忘?”严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嘴上不饶人,行动上却很诚实,他握着简浔的手,把他拽进车里坐好,趁着对方和司机说目的地的功夫,把围巾解下来,一圈一圈裹在那双手上,替他捂暖。


简浔歪头看着他,因为有车窗外的路灯映着,他的眼睛里有星星和微笑。他装作不经意的用食指挠挠严辞的手心,身体前倾,在他耳边轻声说:“车子里有暖气啊。”


严辞扬了扬下巴,一脸“我才不管,我说了算”的小嚣张,显出的几分少爷性子让简浔温柔和宠溺里的笑意更加浓厚。


很不容易,要知道,严峫江停——外加他的叔叔们——花了整整八年的时间,才总算让他生出些严家少爷该有的脾气秉性来。


他17岁那年在街头小巷里和混混头子打架,在已经把对方打趴下的前提下,还站在人家面前抱着胳膊抬着下巴说:“恃宠而骄又怎样?小爷我背后有的是靠山,你这辈子就是跪着求都求不来,再他妈羡慕跟我有什么关系,揍得就是你,反正到头来有我爸给我收拾摊子,有本事你也回家找你爸去。”


这或许没什么,但正巧,被前来支援自家崽崽的严峫听见了。


天知道严支队长在听到这番话后有多欣喜若狂,兴奋得恨不得昭告天下诸如“老子儿子终于知道什么叫‘我要告诉我爸爸’了哈哈哈哈哈哈!——”


  


寒冷的冬天早就来临,悠闲的假期刚刚开始——这简称痛与快乐并行——简父因为有一个很重要的学术研讨会,一个星期以前就飞到国外出差,简母作陪,而且这老两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简桦今晚得在医院值班,光是一天之内就接了两台手术,累死累活的不说,也实在忙的倒不过班来机场给弟弟接机,原本说好了让严峫和江停来,结果临了他们也有事不能来,只好大晚上的委屈两个孩子,叫他们自己打车回家。


“要不……”因为有些话实在不方便当着外人的面说出口,而且也是怕严辞不好意思,所以简浔把一只手从围巾里抽出来,在手机键盘上打字给男朋友发消息,“要不,我们去开房吧。”


“咳咳咳!——”仅仅是在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上瞅了一眼,严辞就被吓了一跳,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没顺上来,差点儿呛过去,他单手捂着嘴,眼角都因猛烈的咳嗽而泛上点点红晕。


“哎呀,小兄弟你没事儿吧?”司机师傅被他吓了一跳,急急地说,“车后门那个凹槽里有矿泉水,要不你开一瓶吧。”


“不……不用……没事,我顺顺气就成。”严辞忍住咳嗽,深呼吸了两下,最后怒视着简浔。


简浔很无辜地抚着他的后背,动作轻缓地把他家炸了毛的小猫给哄开心了,垂下手来,勾着他的小指。


“你小动作可真多。”严辞冲他对着口型。


得到的回复是一个垂眸的浅笑。


不过到最后,简浔那个开房的愿望也没能实现,毕竟他们处理完学校里的大事小事,收拾好行李,再一连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落地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本来站在冷风里还好,刚蹿到开着暖气的出租车里没多久严辞就开始打哈欠,靠在简浔肩膀上,百无聊赖地玩自己的手指头,简浔知道他很累了,估计明天还得去市局,而自己也要去医院接自家老姐回家休班,开房什么的也就是口头上开了个玩笑,两人都在心知肚明。


他想,说不定严辞此刻还在心里松了口气。


屁。事实上严辞的内心os其实是这样的,反正过几天还得加倍换回去。


司机先把严辞送回家,青年趁着人家正在替自己拿行李注意不到,在简浔唇角亲了一下,像只偷腥成功的猫,长腿一跨迈下车,转身甩上车门,拉过行李,潇洒且得意的对着男朋友抛了个飞吻。


  


第二天中午,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严辞又在床上赖了半天,发消息跟简浔聊着闲天儿,躺到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才从床上爬起来,扒了两下头发,趿拉着拖鞋进了洗手间,等他拾掇好自己走到客厅,整个家里除了他,就只有木木在,四岁大点儿的布偶猫慢慢踱过来,蹭着主人的脚踝伸了个懒腰。


严辞弯下身,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撸了几把,从储物柜上拽下一袋猫粮和一包小鱼干,随便抓了点放进猫食盆里任它自己咬的咔嘣卡嘣响,这才去厨房洗了遍手,给自己做了个三明治,从冰箱里翻出来一盒江停今早现叫外卖送来的红豆蛋挞,倒了杯橙汁,算是解决了这顿可以称之为午餐的早餐。


填饱肚子的严辞又回屋换了身衣服,对猫弹琴一样双手撑在飘窗沿上跟趴在上边晒太阳的木木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大概就是“你哥不在家你得听话”“别满屋乱窜不能打碎东西”“表现好了哥回来给你吃鱼罐头”——最后在木木垮起个小猫批脸的时候很有眼力见儿的闭了嘴,点了点它湿漉漉的小鼻子,终于转身出了门。


作为建宁市局刑侦支队长的养子,严辞去市局就像回自个儿老家般轻车熟路,从自家小区七拐八拐的逛到市局门口,老远就看到一个穿着儿童长款羽绒服的小男孩跟着爸爸在那里溜达——这爷俩估计是陪唐忆一起回“娘家”来的。


就像个小企鹅一样。严辞忍俊不禁的想。


时衡久先看到了严辞,最开始表情是佯装的嫌弃,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拍拍儿子的小脑袋,给他指了指严辞站的地方。


唐潇一转身,看到自己天天都吵着要给打视频电话的哥哥,大眼睛因为开心更加明亮,飞跑过来一下扑进严辞怀里。


“哥哥!”


严辞笑着一把接住兴奋的小汤圆儿,把他抱在怀里,任由小孩子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奶声奶气的叫哥哥。


“我们家宝贝长个儿了啊,这才多久没见面,潇潇越来越像大孩子了。”严辞往上托了托他,开着玩笑说,“完了完了,哥哥快抱不动了怎么办。”


“那哥哥牵着潇潇就好了呀。”小男孩歪头的时候像极了泛着奶香的小兔子,“或者,潇潇牵着哥哥也可以啊。”


被萌出一脸血的严辞弯起了眉眼。


“好了汤圆儿,别老让哥哥抱着。”时衡久走过来,揉了揉唐潇的头发,结果被唐潇紧张连声的“不行不行”逗到笑出了声。


“你哥昨天晚上才回来……”


“这可不耽误他抱我吧。”唐潇嘟着嘴拒绝。


“……行吧。”时衡久无奈的叹了口气,“小祖宗说的都对。”


严辞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半天。


“哎对了。”严辞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鼻尖,问道,“我爸他们呢?昨天是有什么事儿啊?还有我小叔,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呢?”


“嗯……新接了个案子,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小忆跟江哥他们一起去现场了。”时衡久回道,“干嘛,你不会又想去看看吧。”


青年两眼放光的点了点头:“你跟我说地儿在哪——哎你知道吗?你要知道的话跟我说说呗。”


时衡久战术后仰,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干嘛?你什么眼神儿啊。”


“……没事,就是觉得这种感觉可真他妈熟悉。”时衡久笑了笑,“严哥之前说,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每次遇上这情况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从清理现场到审判犯人全程旁观,人家都是最后一学期实习,你这是从12岁就开始了。”


严辞小嘚瑟的晃了晃脑袋。


“其实跟你说也没什么,江哥也早就料到这一点,叫我嘱咐你去的时候过马路注意安全——虽然我觉得你这么大个儿人了而且还在公大上学,如果还犯这种低级错误说出来简直让人笑话。”他伸手接过儿子放下,让他自己走路,顺手不轻不重的在严辞后脑勺拍了一下,“去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建宁二中吧,你知道路吗?”


本来还笑盈盈的逗着唐潇的严辞一瞬间变了脸色,错愕的看了他一眼,“哪儿?”


“二中——好像是初中来着,建宁这边的学校我其实也不太熟悉,前几天的时候还因为这场命案停了两天课,现在清理好了现场才重新开课的,怎么了?”


“……没,没什么。”严辞掩下眼底一时间的凝重,微微勾起唇角,“我初中就是在那儿上的,还真没想到上了大学之后第一次重回初中母校是以这种方式。”


时衡久好歹也是临床心理学博士,总觉得严辞这笑和平时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奇怪的点在那里,便皱着眉头,看着严辞的眼睛。


“没事儿。”严辞垂下眼睫,然后对正在旁边玩的唐潇大声说,“潇啊你想不想跟哥哥一起去看看?”


“哎?好啊,我想和哥哥一起去!”


“不行!等会儿严辞你想干什么?!”


“哎呀别紧张,就带着他在操场上逛逛,有一说一二中操场挺大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啊。”


“……我这就让你给随便安排上了是吧臭小子!”


“什么呀,到时候你陪着我小叔,可以吧,孩子我替你俩看着,正好我这么多年没回去看过了,趁这功夫到处逛逛嘛,你俩还能多过会儿二人世界。”


“……”


“怎么样?我说,这个……”


“行。”时衡久没好气地打断他,又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的说,“真那你够没办法的。”


目标实现的严辞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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